童年药罐子记忆:母亲的严厉与爱

编辑:明星狗仔队 2025-04-29 21:51

苦涩的童年记忆

我童年的记忆里,总是弥漫着一股苦涩的中药味。五岁那年,一场高烧后,我便成了医院的常客。病历本摞起来有半尺高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“支气管炎”“过敏性哮喘”“慢性扁桃体炎”……

母亲总说我是“药罐子泡大的孩子”,说这话时,她的眉头拧成疙瘩,手里的汤药碗重重磕在桌上,褐色的药汁溅到我手背上,烫出一小块红痕。

医院的孤独时光

儿童医院的输液室永远嘈杂。我蜷缩在铁皮椅子上,看药水一滴、一滴坠进透明的软管。邻床的孩子有父亲陪着搭积木,母亲却总是缺席——她要上班,请假扣钱。

“疼也不敢哭,上次抽血时哭闹,母亲当场扇了我一耳光”,护士把针头扎进我手背时,我盯着白墙上晃动的树影,想象那是张牙舞爪的妖怪。

母亲的严厉与恐惧

病孩子的世界是褪色的。我不能跑跳,不能吃冰淇淋,甚至不能大笑——笑得太猛会诱发哮喘。某个夏夜,我偷舔了一口弟弟的雪糕,母亲抓起苍蝇拍抽在我小腿上。

“她骂我时眼睛发红,像头困兽”,后来我才懂,那愤怒里裹着更深的恐惧——父亲常年出差,她独自扛着医药费、误工费和流言蜚语。

唯一的甜蜜时刻

唯一甜蜜的是装药片的锡纸。我把它们抚平,折成小飞机,在病床上悄悄放飞。有次被母亲发现,她突然沉默着从兜里摸出水果糖,剥开塞进我嘴里。

“橘子味的甜冲淡了喉间的苦”,可下一秒她又恢复凶巴巴的模样:“赶紧喝药!凉了更苦。”

时光倒流的感悟

成年后整理旧物,翻到她当年的记账本。某页写着:“3月12日,退烧针38元,鸡蛋2斤省给闺女,自己吃咸菜。”字迹被水渍晕开过。

去年冬天,母亲确诊糖尿病住院。我守在病床前削苹果,她忽然嘟囔:“你小时候…我老骂你。”刀尖一滑,割破手指,血珠滴在雪白的被单上。

“窗外飘雪,药水一滴、一滴坠下来,像时光在输液管里倒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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